天元青年律师周丨李巍：十年坚守等风来，做企业危困之际的守夜人

青年律师是中国律师队伍的中坚力量，在天元，有这样一群新星合伙人正冉冉升起，崭露锋芒。我们特别推出“天元青年律师周”专栏，分享他们快速成长的经验，以及面对未来的思考、责任与担当。

第二期青年人物：李巍

用人生最宝贵的十年，坚持一件事情是怎样的体验？

李巍的回答是“时代终究会奖励执着的人”。

从2011年到2021年，李巍从实习生一步步成长为合伙人，一路走来，总有一根线在无形中牵引着他前进，在破产领域的砥砺前行，让他感受艰辛，体味荣耀。

常言道：谁无暴风劲雨时，守得云开见月明。随着“破产”成为中国法律服务行业的高频词汇，十年坚守等风来的李巍，即将收获“执着的回馈”。

选择天元是最正确的决定

“我的执业生涯始终与破产领域的发展息息相关”，李巍律师回顾自己的执业经历时这样说。

与大部分法学毕业生的轨迹类似，李巍在还未毕业时就获得进入律所实习的机会并留任，第一份工作的喜悦还未持续太久，他就被派驻到福州闽发证券破产清算案破产管理人项目现场，自此开始与“破产”朝夕相处的十年。

在2011年，当时的破产领域还属于比较冷门的业务领域，从事这一领域的律师也非常有限，身边仅有的伙伴也纷纷“改换门庭”，名校出身的李巍有着自己的骄傲，面对困难不轻易言弃，他选择迎难而上。

“我个人曾连续四年多在外地破产项目驻场，在别人眼里，我在做无人关注的事情，不见得有什么前途。但正是那段经历，才让我有了今日的业务专长。我们在抬头远望的时候，也不要停下步伐。”李巍律师说。

2015年，李巍加入天元。此时的李巍已经褪去青春年少时的头角峥嵘，成熟、睿智是最适合他的代名词。而彼时的天元，正凭借着精英律所的深厚底蕴享誉业内，千里马与伯乐的邂逅总是值得津津乐道。

当初吸引李巍选择天元的理由，是兼容并包的律所文化，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虽然早有耳闻，但天元“开放”的氛围还是超出了想象，也真正感受到了“倾囊相授”的真正含义。

“在天元合伙人、资深律师、年轻律师、律师助理之间几乎没有等级感，彼此间互相尊重、互相帮助，合伙人和资深律师对于年轻的同事倾囊相授、毫不藏私，使天元的整体法律服务水平始终处在业内优先层级。基于对我个人的信任，合伙人将几乎全部与破产有关的业务放心地交由我独立办理，这对我的经验提升帮助很大。”李巍律师讲到。

2020年，李巍正式晋升为合伙人。他评价自己的晋升是“水到渠成”。看似轻描淡写，但我们都知道从来没有随便的成功。

“精益求精的态度有助于我们提升自身能力，换位思考是将能力转化为价值的关键，坚持对自己的高要求，才有前进的动力，自己都不满意的东西一定不能交给别人。”李巍律师说。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成功晋升合伙人的李巍进入执业生涯的新阶段，幸运的是，他一直坚守的破产领域也在“供给侧改革”的东风下，成为法律服务行业瞩目的焦点。

深入理解“破产”原则，创造性思维解决问题

如果说2015年加入天元，是李巍执业生涯的分水岭。那么，这一年同样是破产领域的分水岭。

2015年，习总书记首提“着力加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去产能、去库存、去杠杆、降成本、补短板”的经济工作部署。随后，破产立法的体系建设逐步完善，各地破产管理人协会、破产法庭如雨后春笋般在全国各地建立。2020年，新冠疫情爆发、中美贸易摩擦导致大量的企业难以为继。作为盘活存量、推动经济转型升级、挽救困境企业的重要手段，破产业务尤其是重整业务进入爆发期。

“在我刚接触破产案件时，只有一部《企业破产法》和零星几件司法解释可供参考，难以满足复杂多样的破产实践需求，做业务时常常面临无法可依的窘境。”回想起刚刚接触破产领域时的艰难，李巍律师感慨时代变迁。

因祸得福的是，因为常常面临“无法可依”的窘境，使得李巍律师经常需要基于对破产法的理念、原则的掌握，发挥创造性的思维，去解决问题。长期的浸染，使他对破产法的理解非常深入，在处理问题时，能够举一反三，得心应手，这为他日后高质量、高效率处理多起极具开拓性的案例打下基础。

2016年，弘天智达公司因经营不善，股东会决议解散公司，并成立清算组对公司进行清算。其后，北京破产法庭受理了清算组提起的针对弘天智达公司的破产清算申请，并指定天元担任管理人，李巍律师作为管理人负责人，带领团队处理该案件。

在破产清算工作推进过程中，管理人发现公司负债额度巨大，且公司资产不足以清偿全部债务，公司账上无任何现金，剩余的存货资产因此无法付诸评估，进而无法判断处置底价，财产变价处置陷入僵局，极大阻碍了破产案件的进程。2019年4月，北京高院发布《关于破产程序中财产网络拍卖的实施办法（试行）》，李巍律师敏锐的意识到转机来了。在积极沟通全体债权人并取得同意后，李巍律师作为管理人通过网络比价的方式对财产进行了估价，并在破产网拍平台独立发拍，自债权人会议决议通过网拍方案至网拍财产成功成交，包括15天拍卖公告期在内，共计用时18天，实现费用零支出。

该案件是北京破产法庭，也是北京市适用《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关于破产程序中财产网络拍卖的实施办法（试行）》以管理人名义独立发拍并且成功拍卖处置破产财产的首例案件，为信息化背景下破产财产的高效、便捷处置提供了司法样本。该案于同年被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评选为“北京破产法庭十大破产典型案例”之一。

在这场极具开拓性的“战役”中，李巍律师凭借专业的服务能力，获得了客户及法院的信任。

2021年，李巍律师再度出发，踏上英雄城市——武汉，担任上市公司重整案件的管理人。该案在武汉乃至湖北省的影响极大，管理人由重整前武汉市政府牵头成立的包含政府相关部门领导及天元在内的清算组担任。该案本身资产负债规模巨大，办理难度极高，如能成功重整，将成为国内破产业界又一里程碑式案例。并且，考虑到武汉为全球抗疫工作作出的巨大牺牲和突出贡献，成功重整该案将极大助力武汉经济的恢复，这是破产律师应尽的社会责任和义务。

李巍律师讲道：“破产律师被称作企业危困之际的守夜人。在经办案件过程中，律师的思路要放开，眼光要长远，对案件的分析要从宏观的角度出发，比如能否重组、通过什么方式重组、重组不成转成清算的话是否能达到处置资产、提高资源利用率等。”

如何做好“守夜人”

破产案件的顺利处理、破产制度作用的发挥，都不是仅仅靠法院和单个管理人的工作可以做到的。它涉及到债权人、债务人、股东、投资人等利益相关方非常复杂的协商和博弈以及多方有效联动。

基于多年深耕破产领域的实践经验，李巍律师从角色定位、团队配合、协调沟通、知识储备四个角度分享了自己的见解。

角色定位

破产案件、重整案件难以被简单的归类为诉讼或者非诉案件。同时，律师在破产案件中所扮演的角色也不是唯一的，除法院指定担任破产或重整企业的管理人之外，律师还可以代表债权人申请破产/参加破产程序、代表债务人/股东参加破产程序、代表重整投资人完成对重整企业的投资等等，每一种角色的工作内容大不相同，同一案件的切入角度不同，这要求律师具备综合性的服务能力，才能提供最有价值的服务。

团队配合

破产业务的复杂性对律师的综合服务能力提出考验，且持续时间较长。律师因时间、精力有限，不可能也没必要一个人完成所有工作。因此，业务团队的组建与配合就极为重要，在办理案件时对整个案件流程及时间节点进行合理规划，近类事项集中处理，可以提高工作效率，有助于高效推进破产程序。

协调沟通

处理破产案件时的沟通不仅仅是传统的与破产审理法院、债权人的沟通，还包括与资产买受人、重整投资人、银行等机构的沟通。在破产案件办理过程中，因为处处存在着各方的博弈、沟通、让步、让利，甚至激烈的冲突，律师身处其间，能否协调好各方的关系，直接关系着案件能否顺利办结，因此，良好的沟通协调能力是重要的基本功，决定了工作是事倍功半还是事半功倍。

知识储备

破产案件中涉及的法律问题复杂，利益关系主体众多，青年律师若有志于从事破产业务，应有计划的积累专业知识，除了掌握最基本的破产法外，公司法、合同法、物权法、劳动法、证券法等相关知识同样需要深入研究，甚至在法律之外，还要对经济、金融、财务方面的知识有一定的储备，目前来看，仅仅熟读破产法，是做不好破产重整案件的。

从李巍律师的分享中不难看出，进入发展新阶段的破产业务领域，也对律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破产重整是一个系统工程，其中涉及的领域、角色多元化。随着破产法向更为广阔和纵深的方面发展，破产律师需要从更多的角度切入到企业破产业务中，发掘破产业务新的增长点。

李巍律师认为：“未来的破产程序除传统的破产管理手段外，债权人方面可以多关注破产债权的融资，投资人方面可以关注破产债权的收购，而管理人可以基于破产财产处置与不良资产相关机构展开进一步的合作。”

结语

大浪淘沙是社会进步的永恒原则，金字塔尖的容量是有限的，只有经历过激烈的洗牌后，“最强大”的人才会脱颖而出。回首过去，李巍觉得自己就像《阿甘正传》里的那个阿甘，简单、专注，勇往直前，永不放弃。

2020年，李巍律师作为破产与重整领域的优秀青年律师代表，荣获《IFLR1000 中国》首届中国法律大奖年度新星律师提名。

这无疑是对他十年坚守的最好褒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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